2015年2月10日 星期二

鳥人の哲學—《birdman》


Alejandro González Iñárritu作品。先說說《birdman》這戲名。在美國英雄主義的電影裏,他們的人物總是離不開man。birdman在英文詞裏或普通,但翻譯成華文的話,可就有趣多了—'鳥人'。鳥人一詞在華文的文字中能是類似指無賴的意思,在福建話來說就是個罵人的粗俗語言。所以鳥人的中字詮釋似乎都不是讚美詞,是個反諷姿態揶揄英雄主義的電影。單看戲名就已經很是有趣了。

接下來就是大家都驚歎的偽一鏡到底的拍攝手法。不管是在音效剪接/畫面剪接或演員的排位都是令人勁爆的效果。大家都知道birdman戲中戲的悲歌正是男主角現實中扮演batman風光與墜落史的嘲弄。(好吧,這段很廢,說的都是別人知道的東西。跳下一段)

這部片子生澀難懂,不是一次消化的爆米花電影。故事其實很簡單,過氣演員企圖重新振作自己的事業令旁人注目。單調的故事加上一鏡到底的拍攝或許會令人覺得乏味,但導演處理細節卻非常細膩,處處是符號,令整部片子生動了起來。若有注意到電影男主角的房間是掛著birdman 3的海報,可有想過為何不是一或二,而是三?在我看來可以把他與老子的《道德經》裡的一句'道生一,一生二,三生萬物'來做聯想。簡單的說就是,“道”形容世界本原和大自然孕育万事万物的规律。一分為二既是:陰和陽。由於爲緩和兩者間的極端摩擦,三是新生,產生萬物。戲裡男主角男主角與birdman的對峙除了是隱喻了電影工業的間的矛盾亦可套用陰陽對立來理解,而海報中的'三'產生萬物。(雖然個人不能完全理解老子的'三'是指什麼,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去解讀)那萬物就是男主角有超能力,甚至是被自己女兒看見他飛翔而非幻覺。導演用了超現實手法去講述這段哲學智慧。(當然你也可以解讀爲兩父女都是啃藥族而有的幻想症。)



順便可以一提前年的香港電影《殭屍》。兩者不約而同都用了類似故事去影射電影工業及探討存在感。錢小豪與michael keaton在現實中都因某覺得風光一時,導演們都用了他們去演一部戲中戲的電影探討他們的人生起落。前者爲求存在感而選擇臨死前幻想自己的風光史來自欺,後者則是努力不懈的表演爲得到大眾認同而自我肯定的存在感。前者以荒謬及絕望的視野透視存在感的本質,成功反映出'遺忘'的驚悚感;後者則以荒謬角度窺看為求存在感而衍生的詭異和恐怖。存在感是哲學的一門,兩者都是一片看盡人生百態,但有趣的是,前者最後的結局是死,後者是生。然後三生萬物。呵呵

《birdman》裡也大量揶揄及掙扎商業與藝術間的考量。商業電影的演員們只需靠這一套戰服就能萬人景仰,努力想在百老匯演出獲肯定的演員卻困難重重,甚至更扯的遇上心理不平衡的影評人。這直接道出了在主流社會裡,藝術的一切都容易被標籤,而這些標籤足以令藝術演員無翻身之地,反觀影評人在商業電影裡似乎沒什麼影響力,因為商業最終還是適合主流社會,不為任何東西而影響。

基本上還有很多東西是可以講的,比如每位演員在戲裡的精彩性格,每位獨特性格都是充滿社會寓言的。反正這部電影就很神啦,可以將純鼓擊聲營造得那麼弔詭,實屬難得!誰說商業英雄片只有一種路線可走,墨西哥導演Alejandro漂亮示範了一部經典商業片。

*日版海報是我birdman海報裡最喜歡的一張。—鳥の人4,是細心,也似乎意識到3的智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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